立不安。
紧张纠结的反复思索中,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就溜走了,一回神他们已经到达花家。
柳问琴看着眼前的院落,满心唏嘘。
第一次来到这里,他只有三分激动是因为和顾曲的朋友情,剩下七分全是为了能见到花老。
而现在再次踏入花家大门,他却是怀着三分能再次拜见花老的激动,七分讨好心上人家人的心思。
由于事先已经告知过,柳问琴径直来到花岩亭所在的琴室,对方正坐在里面打谱。
所谓打谱,是因为古琴曲谱并不能完全记录琴曲的弹法,所以每个琴家弹出来的曲子都有略有不同。
也正因如此,许多琴曲的具体弹奏方法都会随着琴家的逝世而流失,导致曲目空有曲谱却无人弹奏。
于是很多琴家会赋予留存于世的减字谱新的旋律节奏等内容,从而创造出一套详细的演奏方法供大众弹奏。
只听得室内弦声沉沉颤颤,接触到声音的一瞬间,柳问琴就把所有其他事物忘却一空,脑内只剩一片苍凉悲怆。
他伫立一旁静听,小心地不发出半点响声。
无心插柳柳成荫,他也没有料到,自己竟然有幸在这种情况下聆听到花老的琴声。
即使都是古琴弹奏,花岩亭的风格却与他和师父毫不相同。
他的琴音宛如顽石,石上却开一簇小花;又似岩壁料峭,一株老松迎风傲立;也像乌云密布的天空中透出光亮,一点微芒在沉暗的天地间显得格外可贵。
其中哲理万千,只有经历过大风大浪仍不改其志的人才弹奏得出。
柳问琴全心全意倾听着,甚至到了一段奏完,花老在曲谱上写下注解时,他还是不敢出声打扰。
记录好这段曲谱,花岩亭抬头看向柳问琴,紧绷的眉眼柔和了几分:“小柳啊,许久不见我这个老人家,怎么生疏了?”
柳问琴顿感赧然,琴音消散,他便又想起了自己对花老孙子的那点图谋不轨,顿时有点不好意思面对他老人家。
花岩亭只当他是性情腼腆,内心更加满意,于是伸手把他叫到身边坐下,像考教自家小辈那样询问起他的琴艺进展。
这样一问一答之间,两人又间或闲聊一番,不知不觉天色黯淡下来,柳问琴如饥似渴地吸收着花老广博的乐理知识,完全忘记了时间流逝。
直到一道细柔的女声打破了这份专心致志的氛围:“爷爷,我回来了。您找我?”
花岩亭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转向柳问琴,语气温和:“真是巧,顾依也刚好今天回来。我老了有点累了,你们都是年轻人还有力气,一起坐外面去聊会儿吧。”
柳问琴顿时恍然,看着花老不容置喙的眼神,他差点脱口而出:老爷子,晚辈确实是想追求你家后辈,可惜不是这一位啊!
如今的时节已是盛夏,院落中石亭石凳,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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