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来,也怪她自己不小心,早锁好门不就没这事了么,醉汉也不会凭空开锁不是。”
他还要再说,瑞德不耐到了极点,沉声打断他:
“掉头。”
“啊???什么?”
亚历克斯以为自己听错了,错愕地机械反问。
他不敢转头,只敢借着中控屏幕的刁钻角度探寻老大的脸色。
磨砂面板照不出清晰的五官轮廓,只浅浅印着一副蹙眉忍耐的剪影。
实际上,在亚历克斯看不见的角度里,瑞德的掌心已经狠狠压住了腰间的枪托,仿佛试图从那么一小块金属片上汲取足够让他平复的低温。
结果当然只能是徒劳。
她说得对,明明她是受害者,为什么他会那么生气?
只是於星夜不可能知道的是,他生气不只是因为这件事。
事实上,他从早上就开始憋着火了。
前几天出警时受了刀伤,原本局里排了休,让他在家多休息几天,好好养伤的。
瑞德的作息从来算不上规律,但他自有一套生物钟,不管几点睡,都是五六个钟头就醒。
头天夜里被那样不正式地放了鸽子,叫他连起床都堵着一股不顺畅。
春末夏初的早晨,清新归清新,人却也精神涣散。
他干脆出去晨练,明知带着伤其实也跑不得几步远,还是鬼使神差地踏上了那条街。
远远地看见那个小姑娘下楼,还觉得很巧。
他原本以为,小姑娘不会是在假期还起那么早的性子。
於星夜也的确是不会,事实上她连工作日都不会无缘无故起床,早课绝不会选九点半以前的时域。
可他的呼吸还没来得及被清新畅快的空气过滤,就看到她上了一辆车。
车眼熟,人也眼熟。
驾驶座上的人,正是昨晚在医院,被她一会拉扯衣角,一会仰头对视的那个瘦弱男生。
瑞德眯起眼睛,觉得自己愚蠢透了。
但他其实没有理由,没有立场,没有资格因为这个场景产生任何情绪波动。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态,是少有的不理智和情绪化。
但这没什么不能面对不能承认的,他对于所有既定事实,向来都很擅长秉持坦然的态度。
在失控边缘的极力自控,发现控制不了了,就平静接受,这才是他一贯的处理信息的方式。
然而他惯常的平静与理智、克制与游刃有余,都终于在今晚沦为了自以为。
“我说让你掉头,开回去。”
亚历克斯又摸了摸鼻子。
这次他好像有点转过弯来,隐约能明白老大为什么不高兴了。
但他才没那个胆子在这种气氛下开口求证,只敢埋头开车。
亚历克斯迫于瑞德的压力,大金牛的马力拉足,恨不得在城市街角都给他来个漂移压弯。
他还在暗自盘算这是他们第几次来到这栋楼底下的时候,瑞德已经打开车门,扔下一句话就扬长而去。
他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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