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盘腿和她面对面地坐着,想了想,又离近了些,确保在一个不是太远又不会过于亲昵而让人有压迫感的距离。
她突然开口,那双眼眶突出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今天你不上班吗?”
“啊,今天我和我一个同事调班了,所以有空过来。”
“是吗……”她垂下眼睛,突然地张开双臂,扬起宽大的袖子——她穿一件色彩鲜艳、印满花卉的浴袍,袖子展开后露出布料上红尾的喜鹊。
“好看吗?”她问我。
我点头,“好看的。”
她神情变得有些幽怨,“我寄给你那么多照片,你却从来没在回信中夸过一句我好看。”
“是吗,我可能没有收到……”说完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一般做我们这行的,并不会使用本命,大家大多是取个花名、外号,或者是从本名中拆字再造一个,我算是我知道的唯一一个会用本名的人。
经理好几次问我要不要换个名字。
所以何伟也不一定就叫何伟。
我问她,“你给我寄照片的时候是不是弄错了?”
她两条细长的眉聚拢着皱起,情绪有些激动,“弄错什么?缘海市鹤城区深港大道后门街三号何伟收!我记得很清楚!”
缘海市鹤城区?那里曾经是个很有名的红灯区,因为靠近港口。但据我所知,那里早在十年前就因为附近建立了自然保护区而没落,变得荒凉,怎么还和会有牛郎店?
是这个女人被骗了?还是那个何伟年纪那么大,真的在鹤城区做过牛郎?
如果他年纪偏大的话……以前做皮肉生意的那一拨男男女女,大多是家境不好,又没有什么文化水平,年轻人来钱快的方式也就闭上眼睛陪人睡觉这一条路。大多数人吃的是青春饭,挣够了就回老家,再找人结婚生子,过自己的生活。
他们没有什么名字,男的阿伟阿强的随便叫着,女的就是娜娜小芳,一个地方可能有很多个阿伟,也可能有很多的娜娜。
都不过是一个代称。
我们经理就有好几个叫做娜娜的相好,在那种地方,娜娜成了一种甜蜜的代称,就像是现在称呼人宝贝或者亲爱的。
我试着前倾身子朝她伸出手,轻声道,“娜娜,难道你就叫娜娜吗?就如同你并不觉娜娜一样,我并不是真的叫何伟……”
她的脸很冰。
滚烫的眼泪砸下来,落在我手臂上,又很烫。
“我不是娜娜,你不是何伟……你不是何伟你来做什么!”
她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有些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
我趁机抓住她的手,把她带到我怀里,她极其的瘦弱,因此很容易就被我圈在怀里。
她奋力地挣扎着,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抱紧了。
在她耳边说,“我是何伟我是何伟……何伟不是我的名字,但我是你一个人的何伟,”我亲吻她的头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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