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歇斯底里地狂笑起来:“这就是报应!哈……这他妈就是报应!”
“你为什么不去找她?”我问他,“她连你的面都没见过,你不觉得她可怜吗?”
赫哥笑累了,嘲弄地笑了,“……是啊,她真的可怜,爱上一个有案底的男公关,明知道这个男人只是想要她的钱,还把自己的卖身钱都寄给他挥霍,明明自己也不过是个活得如履薄冰的情妇,却为了他卖命奔波……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有这么蠢的女人?”
我看着他,想起刘露说过,何伟是她的光。
她不一定是蠢,只是在污泥中待久了,身体和心灵都疲惫不堪,迫切地需要一个什么东西支撑着活下去——可能恰好就是在那时候,何伟出现了。
她便把他当作光,仰仗着那点虚晃的光芒而活。
所以最后盼来的是我这个陌生人她也不在意,因为“何伟”对她而言,本就是一个由她自己构筑起的虚伪雕像,这身泥壳子里装的是谁,她并不是真的在意。
最后死去大概也是心满意足地离开的,既然已经见到了光,便也没了再苦苦挣扎的理由。
我曾经是那样以为的,但如今见了赫哥的癫狂,我突然又产生了一种想法——也许他们是相爱的。
没有见过面,却爱了十几年。
因此最后等待的不是自己盼望了多年的恋人、而是一个替身的时候,刘露有恨,于是她把我当作何伟,圆满自己的偏执,然后又亲手了结自己,留给赫哥一个圆不了的圆满。
她可能是恨他的,恨他多年来的薄情,恨他利用她,恨他骗她,恨他始终不来。
恨他爱她,却也不够爱她。
“赫哥,”我觉得有些无趣,打断他的声嘶力竭,“她跟我说,娜娜永远不会骗何伟。”
你呢,却到她死了都还在骗她。
赫哥、或者叫赫伟。
他在知道刘露死了的消息后,经过一段时间短暂的歇斯底里,他终于在某个瞬间安静了下来,安静得有些吓人。
他甚至有心情开口调侃我们:“算你们运气好,以往来这儿的人,可不只应付一个人。”
“还有别人?”方正狐疑地望着下一扇门,警惕着门后面可能藏着的妖魔鬼怪。
“这次是没有了,旧的被上一个小老鼠解决了,新的还没到换班的时间,还没有来,”他看向我,笑了笑,“那只小老鼠,跟你有点像呢,喻舟。”
方正有些生气,“你说谁是老鼠?”
眼看着他又要动手动脚,我把他拦下来,“诶,我都没生气呢,你气什么?”
“你没看出来他一直在惹我们生气吗?别气,气了就中他圈套了。”我慢悠悠地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走近了赫伟,在他面前蹲下来。
“赫哥,来,跟我说说,说说我哥的情况,在跟我讲讲这兰台的主人,”面对他的冷眼,我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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