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杀死所有人独活的原因,”她低下头,脸上流露出一点温柔,“他们不会让他活,但是我会保护他。”
荒诞的现实再一次向我展示了它的丑陋。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方正推开门,“你没事……”
女孩抬起头,懒懒地看他一眼。
“方正,”我扶着女孩站起来,“把她带出去,顺便让人再检查整个兰台,可能还有别的人。”
“可是她好像没有犯罪……”
“带她去医院。”
“那你呢?”
我看向女孩:“密码。”
她笑盈盈地拨开头发,颈部画着一排数字。
我按照密码打开门,对着眼前的景象发愣。
灰色的围墙,狭小的窗,简陋的床具。
下一个房间的主题竟然是监狱。
方正往里望了一眼,我挡住他的视线,道,“尽可能地封锁兰台,不要轻举妄动,对外说法就是周沿江被挟持,我作为家属进去和劫匪进行谈判。”
“……这样能行吗?”
“行,当然行。”
金属门在我身后缓缓关闭,方正惊讶地跑过来,却再也打不开门了。我隔着门上的透明窗,冲他笑了笑。
下一秒,连门上的小窗都闭合成了一整块的金属板。
哦,果然,他在看着我。
我转身走向房间中心,这个房间比我们当初的狱室要宽敞明亮许多,只摆了一架钢丝床,床边放着毛巾和水盆。
我走到床边坐下,和记忆中一样又冷又硬。
床铺上是整齐的被褥,四四方方,上面还有一套叠好了的囚服。
我摸了摸,上面左胸的位置还印着鹤城监狱的标示。
我朝着下一扇门大喊,“你想让我换上它吗?”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从狭小窗户里弄进的微弱的光柱中漂浮的尘埃还在舞动。
我靠着墙,换上囚服,觉得很奇妙。
好像时间倒回到三年前,我还是十八岁的喻舟。只是当时我的心情绝不会这样轻松,我那时候甚至连囚服都是被逼着穿上的。
我坐在床上,靠着墙,想起了以前中午放饭时候的口哨,教官的哨子吹得尖利刺耳,阿颂说他耳朵都要坏掉了。
我于是教他做叶笛。
防风的时候,我们坐在监狱后面靠近山的草坡上,摘了叶子,卷成哨子的模样。
阿颂总是学不会,好不容易做好一个,一吹就散架。阿颂于是把叶子扔了,指尖朝后撑着草地,身子微微地后仰,夕阳和晚风一起落在他年轻的面庞上。他的头发被风吹起来,他闭上眼,睫毛微微颤抖,像是我刚刚吹散的那朵蒲公英。
他说,我学不好,喻舟,你吹给我听吧。
我说,好。
此时屋内静谧,却不知从何处传来悠悠的叶笛响声。我慢慢回想着我在监狱里经历的一切,也回想着我和阿颂是怎么一步步走向决裂。
“喻舟,我把我的餐票留给你了。”
“喻舟,你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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