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止微微一怔，倏地睁大了眼。
他甚少会出现身体上的欲望，在莲止过去漫长的记忆中，这种事情出现的概率极其之低，就仿同那唯一一次的神鬼战役般。
他不清楚是否所有神祇都如他一般，对此类欲望较淡，但他知晓这一件事放在凡人间，尤其是男子之间极为常见，并不是什么龌龊的事情。
看着小孩儿满面通红，险些就要钻入地下的窘迫神情，莲止眉梢微微一扬，到底还是有些忍俊不禁。
可他忍住了没有笑出声，以免这本就窘迫至极的小孩儿能当场表演一个原地自燃。
“昨日给你的书可曾看了？”
青年低垂着眼不敢看他，唯有露在外头的耳朵通红一片，只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过来，坐下，为师先教你一段清心诀。”
沈庭垂下的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失望，但他仍旧极为乖巧地走到莲止对面坐下，只有还烧得通红的耳尖和不稳的呼吸，才能让人依稀窥得他身体的变化。
莲止倒还真是纳了闷了，这寒乳精明明寒性至极，这小孩儿是怎么能在那里头起了这种反应的，想来真真是少年火气大罢。
在一字一句的清心诀帮助下，沈庭的呼吸渐渐开始平稳，方才吸收积压下的灵力顺着他脉络流转，渐渐汇于丹田，被镀染上极为一层幽深的光泽。
见沈庭面上红意渐渐消褪，莲止方才出了声，只是那嗓间压不下，若隐若现的笑音，却又令青年不自觉地夹紧了腿。
“你这几日简单收拾一下，过几日便同为师一道下山罢。”
“下……山？”沈庭几分迟疑。
莲止颔首，尽管沈庭没有发问，但他仍将早已准备好的解释抛出。
“为师最近找到了可以助你修行的法子，只是这峰上所需之物过少，需得下山去寻一寻。”
话至这里，他微微一顿，继而又调笑道：“怎么？你是不愿意同为师一道去吗？若是如此，你便在峰上……”
“不是的。”沈庭倏而睁大眼急急出声打断，而后又抿了抿唇不自在地垂下眼：“弟子以为师尊不会再想……”
后面的话没能说下去，但莲止却在青年欲言又止的神情中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无非还是担忧之前在秘境中发生的事。
一声叹息，温凉的掌心覆上青年的发顶，几分安抚地拍了拍。
沈庭浑身一颤，继而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自从他在秘境中长大了身型，莲止就再也没有对他做出过如此亲昵的举动了。
“为师说了，此事你并无什么错，没什么需得内疚不安的，说不准此番下山走上一遭，放宽了眼界，多识得些凡间美色，你便知像为师这种……”
糟老头子这四个字在舌尖绕了绕，莲止终还是没能说出口，尽管年龄是在那儿了，但这张脸却也担不得这四个字，于是只能道是：“年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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