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资料,替她了结了来自于我的所有厄运。我不喜欢她,但我不想欠别人的,而且她确实是个很值得交的朋友,我不想看见她从意气风发走向凋零。”
他太认真,坦坦荡荡,解释得完全没有隐瞒,反而让她害怕,句芒难以面对,干脆道:“我困了,我要去洗个澡睡觉。”
田云绛看着她逃避,却一个字没提。
半夜,句芒做了噩梦害怕,瑟瑟发抖去沙发上把他叫醒:“田云绛。”
她声音太小,没把他喊起来,她忽然道:“田狗,田狗!”
田云绛靠在沙发上,慢慢悠悠睁眼,颇好笑道:“别踢了,舔狗醒了。”
句芒看他醒了,松了一口气,跑到他身边挤着他坐:“我做噩梦了。”
田云绛给她让了点位置:“什么梦?”
句芒含糊其辞:“就是小时候那些事,无非就是被谁欺负这样的事情,然后梦境里那些人都变成了鬼怪,让我像小时候一样被欺负无法反抗。”
田云绛看着她,忽然抱住她。
她没有过亲密关系,所以无法说出我很害怕需要你抱抱我这种话,甚至任何亲密的话她都不敢说。她说的“做了噩梦”,就是你能不能抱抱我。
这已经是她能说出来最亲密的话了。
句芒果然没有躲开,而是道:“你有没有什么讨厌的事物或者人?”
田云绛没有避讳:“最讨厌规则。”
句芒不解:“规则?为什么是规则?”
田云绛直接道:“我生在规则里,所以最厌恶规则。”
她认真地听着。
田云绛云淡风轻地说出来:“全家都在搞政法,我从小时候开始,家里就是数不清的规矩,不能做这个不能做那个,连写字都有固定的格式,不敢超出框格一笔。”
句芒总算明白为什么在他身上有时会感觉到不服从规则的叛逆。
要是一辈子都在规则里打转,当然会被逼得想逃离。
句芒询问:“你有没有想越过规则的时候。”
田云绛语气平静:“有啊。”
句芒好奇心起了:“什么时候?”
田云绛的声音发哑:“但这个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对方不同意也没用。”
句芒忽然明白是什么,猛地从他怀里窜出来。
尴尬一瞬后,她左顾右盼找着话题:“你看外面雨停了哈。”
田云绛却道:“那你呢,你下段恋爱打算什么时候谈?”
句芒迟疑了一下:“如果你那天晚上没有坦白,可能就正常发展,遇到合适的就会谈。”
田云绛看着她。
句芒难得坦诚道:“因为你不挑明,我就真的会懵懵懂懂下去,因为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的想法,但你挑明了,我自己也看清了,这个东西不再是可以拨去的一层雾,而是一个实际存在的东西,我就很难再当它不存在。”
她低下头:“有很多事情,想清楚就太痛苦了,所以我总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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