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桀,
“你是,我还会输?”
江白已经输过一次了,至少,道疤是这么的。
任桀摇了摇头,“你没有输,你只是还没赢。”
江白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任桀脸上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
“但是,我赢过一次了。”
挑战王座这种事,千年以来,只有三位存在成功过,其中两位,都在王座上好好坐着。
唯独任桀,本该坐在人系王座上的至高存在,此刻却要走向自己生命的最终章。
“我曾经问过你,人系的顶点是不是【人和】...”
任桀问道,“你猜,你是怎么回答的?”
江白翻了个白眼,他根本不用猜,因为他就是江白,他给出的回答就是江白的回答,
“每一项序列能力都能达到同样的高度,因此,不存在哪一系的顶点是什么,不如...”
江白在这里沉默了一下。
任桀接着他的话往下,
“不如,神秘潮汐可能不是第一轮出现。”
“上一轮的九次神秘潮汐,诞生了九位王座之上的至高存在,而在上一轮,人系登顶的序列能力名为【人和】...”
这个猜想,并不难。
序列零,和其他序列能力相比,确实足够逆,堪称行走的外挂。
可就算是外挂,也要有个过去的逻辑吧?
江白觉得,这个法目前来看是最合理的。
他掌握的序列零,是上一轮神秘潮汐王冠上的明珠,如今在他手中,算是明珠蒙尘
至于江白的道疤究竟从何而来,他又为什么挑战三次,失败了三次,还能活下来
这些都需要江白自己去探索,挖掘出真相。
就算人王没有老年痴呆,人王也很难知道这个答案。
挑明这一点后,两人继续登山,江白还是跟之前一样,闷头赶路,似乎想早一点走到山顶,早一点结束这场压抑的登山之旅。
“江白,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没。”
“你走慢点,再走就要到了。”
“我压着速度呢...”
“你再这样,姓姜的早晚要找你收侵权费的...”
“......”
“爬山...其实也没那么难。”
任桀喘了口气,感慨道,
“上山容易,下山难...”
他就不下去了。
最终,两人还是来到了山顶。
任桀站在山顶,看着近在咫尺的太阳,悠悠道,
“有时候,我也会分不清,这到底是朝阳还是夕阳。”
“太阳升起总会落下,人活着就会死,死人却不会常活,死了就是死了,最多能多死几次。”
对于自己的宿命,任桀很坦然,他是最顶尖的强者,命运就掌握在自己手中,他的生死,自己了算。
“上山的路,我只能陪你走到这里了。”
任桀背对着江白,感慨道,
“下山的路,就靠你自己了。”
白不语,只是轻点零头。
他怕一出声,紧绷的情绪就会在这一刻崩溃。
任桀笑了笑,没有再什么。
他知道,自己无需顾虑。
江白会照顾好一牵
这也许很残忍,这也许对江白并不公平,但他们背负的一切太过沉重,从未有过真正的公平。
他们在力所能及之中,已经做到了最好,江白亦是如此。
站在山顶,任桀向前迈出一步。
他披着朝霞的彩风,饮着人间的酒,在云朵上随意穿行,好似顽童一般,与鸟兽同行,与地同乐。
星辰在他头顶围成一圈,幻化为王冠为他加冕。
无数人追求一生的王冠,被他像垃圾一样随手丢弃。
他不屑为世界的王,只愿守净土一方。
最终,化作点点星光,葬在这片朝阳。
世间,再无人王。
(作息有点崩,今就这点了,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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