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没有一点杀气。
好像来的一路上，都没有感觉到他的杀气……只是一直都有无尽，摆脱不掉的寒凉。
现在也是一样。
小鬼摇头，从床上蹦下去，看起来不过三四岁，圆溜溜的眼睛，若是活着，定然是个可爱的孩子。
“你为什么在思锦宫？”
这只小鬼和上次被人故意炼成的不一样。他是自己怨气极重，死前应该是有什么事情不能释怀。但是在他的身上还有戾气，莫离仔细查探，却怎么也没有看见这小鬼有杀过人的血气。
有怨，这很正常。会堕入鬼道不去投胎的，不是怨气难消，就是情债要还，总有留恋世间的理由。
但是戾气就不一样了，这是杀过人，满身血腥的人才会有的。
要是有戾气，那定然会有血气。这是必然的。
小鬼身上有怨有戾，却没有血气。这就让人奇怪了。
“啊啊啊，啊呀，啊呀呀……”
小鬼努力的在说话，可就像是咿呀学语的婴儿一样，说出来的话谁也听不懂。
见莫离还是听不懂自己说的话，那小鬼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手足无措，最后直接坐在了地上打滚，像是孩子在撒娇。
莫离见着，无奈的将双腿蜷起，两只脚落在床沿上，双臂抱着腿，下巴搁在膝盖上，看着地上打滚的小鬼。
她一点都不能将这个小鬼跟她在思锦宫里感受到的那股阴邪之气联系在一起。
“啊！”
小鬼顿时站了起身，双手成爪，气急败坏的朝着莫离扑来。
莫离见势不对，连忙咬破自己的指尖，带着血珠的手指朝着那小鬼点去。
没有黄符辅助，她的血也不见得是小鬼的对手，但是小鬼似乎也不是想要和莫离为敌，躲开那血珠后，死死的抱住莫离的小腿，怎么也不肯放手。
莫离小腿顿时被一阵阴寒包裹起来，肌肉和骨头都十分难受，无数的寒气想要顺着莫离皮肤上的毛孔钻进她的身体里。
“滚！”
莫离怒斥一声，小腿一抬，将那小鬼踹了出去：“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说话我也听不懂。你最好是自己想办法让我理解清楚，不然，你再靠近我一分，我就要你魂飞魄散！”
掐着指尖，挤出血珠，阳光下的血珠泛着莹莹金光，看的那小鬼也干脆后退几步，缩在了墙角。似乎很害怕莫离生气，两只手揪着胸前衣服的两个绣花，咬着下唇，一副委屈的模样。
小鬼虽然是厉鬼，五官却还是可爱的，这个样子，倒是让莫离有些不忍心了。
这小鬼和思锦宫有关系，那兴许对自己也有帮助。
比如，李贵妃身后那个帮她的人，究竟是谁！
朝着小鬼招手，莫离勾起唇角，露出脸颊上的浅浅酒窝，比起刚才对小鬼低喝怒斥的模样，现在简直温柔的像是水一般。
“你过来，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点头和摇头就行了！”
小鬼眼睛一亮，知道莫离肯帮自己了，蹦蹦跳跳的朝着莫离过去。
莫离用另外一只没有受过伤的手拍了一下小鬼的肩，让它坐在自己的对面：“你和李贵妃，认识很久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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