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这么紧着,回头下了马,胳膊就要废了。”眼瞅着他?上前帮忙,温鸾闷哼,听话地放松胳膊:“然后呢?”
顾溪亭笑,将人从马背上扶下来,自个儿翻身上来,带着观月在箭道里绕了两圈,这才重新回到温鸾跟前。
“来,”他?下马,扶上温鸾,“我教你。”
温鸾心底实则有?些怕了他?。
任谁做了那样的梦,回头梦醒了再见着本人,心底都带着惧。
皇城司那样的一个地方,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居然还能和顾溪亭这样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扯上关系。
梦里的血腥味,还有?他?说话时冷厉的口吻,都叫人回想起来忍不?住打颤。
可再转念一想,要不?是有这层关系在,国子监博士这样的身份,似乎也的确没法在上辈子帮着温家洗刷冤屈。
她想得出了神,难免手下动作放缓。顾溪亭说完话,见人迟迟没个反应,遂抬头去看她。
温鸾个子长得慢了些,从上回温家见面,到眼下都过去了几?个月,也堪堪只长了一些,饶是坐在马背上,也不?显得有?多高。
他?一抬头,就瞧见了她的那双眼睛。眼神有?些茫茫然,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角微抿,便是不笑?,雪白的皮肤上也旋着两颗小小的梨涡。
顾溪亭嘴角歪了歪:“在想什么?”
“皇城司……”
“嗯?”
顾溪亭的一声嗯,吓得温鸾陡然回过神来,对上他?的眼睛,匆忙改口:“听说皇城司无所不?能,所以我……我有?些好奇。”
“为什么好奇这个?”
温鸾揪揪马鬃:“上回不?是在国公府喝了酒么,四叔和阿兄都说不?应该。陆姐姐也说怕是有什么原由。可……可我家是做生?意的,没养话本里说的什么探子,到今日都还不?知那酒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溪亭笑:“所以,你想问皇城司会不?会知道?”
“是啊,可想想,都说皇城司是为圣上做事的,神出鬼没,兴许……也不?愿搭理我这样的小事儿。”
温鸾说着偷偷看一眼顾溪亭,见后者神色寻常,悄悄松了口气。
她一口气才松下,顾溪亭突然又问:“如果真查出来那酒的确有事,你当如何?”
温鸾愣了下:“那就……照规矩……办事?”
她哪里知道当如何,她就是随口扯了件事,把刚才脱口而出的皇城司给带过去!
顾溪亭问:“如果是有人故意给你酒的,你生?气么?”
“生?气是肯定的。那人大约是想看我醉酒失态,但?没想到酒不?重,没把我醉得在国公府里出丑。”
“你那还不?叫失态?”
脑门上挨了下戳,温鸾揉了揉,感叹道:“我那是病了。”
顾溪亭看着她笑。
温鸾不?好作怪,在马背上坐直了身子,道:“骑马,骑马。”
还是和方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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