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的思绪飞得很远。
回想着过去的这些年和褚嘉遇之间的各种纠缠瓜葛，再想到朵朵和宸宸，不禁得自嘲起来。
有这两孩子在，她跟褚嘉遇怕是这辈子都掰扯不清了。
身后褚嘉遇的脚步声沉稳的响起，不过片刻就来到她的身边。
“我们都对不起朵朵。”
轻抚着婴儿床，程鸢淡淡的说道，“如果在她小的时候我们能尽到当父母的责任，也许她后来就不会吃那么多苦头了。”
万幸的是，在朵朵白血病最危险的时候她阴差阳错的救回了那孩子，否则程鸢都不敢去想象那个可怕的后果。
“嗯。”
褚嘉遇对这个指控没有异议，声音低沉沙哑，“我们欠孩子们的太多了。”
程鸢长长的叹了口气，扭头看他，罕见的心平气和，“这房子你重新装修了。”
她说的是肯定句。
如果这幢房子的主人没有换过人的话，就不可能会再有第二个人来装修这个房子。
何况褚嘉遇不差钱，这房子里有关于他们以及朵朵那么多生活过的痕迹，他应该不可能会把这房子卖掉。
“毕竟也曾经在这里住过那么长时间，也自私的希望有一天你会回来看看——”
男人说着将她抵在婴儿床沿上，“想起我们曾经的过往。”
程鸢垂眸，“你就那么肯定我一定会念着过去的情份？”
“那无所谓，我记得就好。”褚嘉遇不以为然，“人家说烈女怕郎缠，有朵朵和宸宸他们在，我们注定是纠缠不清的。”
说白了，他根本就不在乎她是不是还惦记旧情，在他的眼里他们之间就像是一场谈判，朵朵和宸宸都是他的砝码，褚嘉遇充分发挥他做生意的腹黑手段想把她吃得死死的。
其实——
程鸢自嘲的勾了勾红唇。
她微笑着双手替他理了理西装领带，掸了掸上面的尘。
“褚嘉遇，低下你尊贵的头颅，跟我认错，道歉，求我，说不定我心软就原谅你了呢。”
程鸢想了很久，终于想到她介意的是什么。
一个真正的道歉。
只要褚嘉遇肯低头真正的为以前算计她的那些破事向她道歉，或许她心里介意的东西就能放下了。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明明就往后退一步就可以海阔天空，可心里的执拗没有放下之前就是不愿意退那一步。
褚嘉遇静静看着程鸢，许久没有说话。
程鸢也看着他，任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
直到程鸢嘲讽的笑了笑，主动往后退了一步，转身往外走，“走了。”
转身的瞬间，失望布满了她的脸庞。
这就是他们的问题所在。
谁都不愿意低头，谁都不肯示弱，这样的对峙哪怕是寻常夫妻也注定是走不长远的，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掺杂着那么多恩怨纠葛。
“程鸢。”褚嘉遇在身后叫她，“对不起。”
程鸢的脚步僵住，紧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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