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光映射在她的眼瞳里，而棕褐色眼孔倒影着短信的内容。
「我只为你臣服。」
孙清禾昨天有些失眠，半夜艰难入梦，梦里场景变换，爸爸的话和他的身影不断交叠，这场梦下来让她心思疲累，醒来的时候，发现眼尾都还带着泪水。
想到上次的误会，这次她用冷水敷了好一会，看起来眼睛没那么肿才出宿舍。
到班级的时候，已经比往日晚了不少，班里不少人都已经来了，大家围在讲台上盯着黑板。
孙清禾站在门口，茫然地扫了一圈同学的背影，一抬眼，就看见了站在讲台上在疯狂擦黑板的陆嘉丞，他面对黑板正在用力地擦着黑板。
他们之间不过两米的距离，却像横跨着无数人群一样，忽然之间，孙清禾心里好像泛着酸液，她下意识地错开目光，视线偏转，落到了黑板上的字。
孙清禾看到被他不断擦掉的偏旁，字迹缺失边角并不完整，但可以猜得出来，与她有关的并不友好，甚至算得上是恶意的诋毁。
他应该刚来不久，因为上面的字才被擦掉一部分，后面两个“贱人”，一看仍旧可以看出来。
像是有所感应一下，他一侧身，就攫住了她的目光。原本阴郁暴戾的神情，看到她的那一刻，通通化作局促，他左手还拿着黑板擦，站在讲台上眸色认真地看着她。
围观黑板的同学，顺着他视线回望，大家不约而同的扭头去看她的反应。
孙清禾看看黑板上的字，又看了眼陆嘉丞，什么也没说径直回了座位，开始低头整理桌面，准备复习。
陆嘉丞恢复陆一贯的散漫，只是嗓音带着冰冷的警告，他扫视一圈，“都看什么呢看？有这么好看？”
大家不敢惹他，见他生气，什么也没说的就散开回座位了。
早读的时候，几个八卦的女生讨论起早上黑板的事情，虽然有朗朗读书，但班级三十多个人，孙清禾坐在第二排，声音很容易传到她二边。
听不清句子全貌，只零星地几个字眼冒出来，“贱人”“自己作”“报复”之类地此，一个接一个冒出来，她捏着书页，声音减弱，低垂着眉眼。
有时候就是这样，仅凭几个传言几个印象就将一个定义，贴上自认为的标签，带着笑意的红唇，吐出一个又一个冰冷的字眼，只是笑料嘛，谁会在意呢？
是啊，谁会在意当事人的感受呢。
“反正她活该。”
陆嘉丞看着书，分心地用余光观察她的状态，她极少这样被影响，手上的力度被不断加大，他歪头顶了顶腮，身体后倾，从桌洞团了纸团，对着几个正在八婆的女生砸了过去。
“谁砸我啊？”女生四处张望。
看到陆嘉丞一片冰凉的眼底，心虚地缩了脖子，戳了戳其他几个女生，开始老实地读书。
快下课的时候，孙清禾提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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