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2、琅琊(十)_三十六陂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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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候在庭中。

  听门外有齐整的步履声,衣料窸窣之响,都道皇太后将至,谢白真与朱令月双双跪拜,殷嫱等贵女也匆忙从房前走来行礼下跪,跪了一整庭。

  临淄王后先走进来,却让到了一边。

  而后,一身形容长,梳螺髻,身着宫人服,脸覆面衣的人走了进来。

  将手中所托太后金印,往前轻轻一举,俯视诸女:“请起罢。”

  一听到声音,谢白真骤然抬起头来,正撞上朱晏亭垂下的双目,那双半隐于障纱的凤目流光溢彩,半遮半掩,仍生俯察迫视之威。她浑身上下,唯有一手、单眼未经衣料遮挡,面衣外露出的一点肌肤,白若羊脂,吹弹可破。

  何等宫娥竟有如此姿态?天家之奢竟至于此?

  谢白真头一个拂衣而起,想到自己跪拜一奴仆,便有些羞恼,冷冷问:“你是谁?”

  朱晏亭回答:“我是谁都可以。”

  谢白真顿生恼怒之心,嗤道:“观你衣,察你貌,不知是哪里的宫人。你难道不知道我等的身份?白受我等跪礼,既然看清了,还不速速向我等行礼?”

  朱晏亭闻言,却不恼怒,却微微一笑:“你就是豫章王王后的胞妹,谢白真?”

  谢白真不屑于多言,冷转半身,拂了拂衣。

  朱晏亭道:“你跪下。”

  谢白真勃然大怒,正待言语。朱晏亭衣袂微动,缓行一步,手中金印至她眼前。

  谢白真先是让脸,侧颊瞬间惊了惊,发现临淄王后竟对着她的手也屈身作礼,还未平起上身,立时省神过来,了悟这竟非寻常金器,能让临淄王后也行礼的,必是太后金印。

  黄煌一片之物,直欲抵上面颊,她眼睛被光所刺,未及多想,已屈膝跪倒,匍匐在地。

  朱晏亭眼眸低垂,看她埋下的脖颈:“皇太后宫中人执印至,如同太后亲至,你有什么要说的,可说与我听。”

  谢白真轻轻喘息,慢抬双目,转过头去,看向跪她身侧的朱令月:“诸位女官未曾见过,我却在画册上

  见过,她头上梳的,分明是逾制发髻,乃昔日章华长公主大婚时所梳的反绾莲花髻,曾名动长安,天下无二。长公主爵比诸王,封国治事,她的发髻岂是寻常一世家之女梳得?”

  朱令月一听,一张被抓红的俏面,登时泛出雪白,忙道“你胡说,这分明是——”

  她脑中回想那日去沙渚上令朱晏亭的侍女梳头的场景,须臾之瞬,回想了一遍,却发现她那个被囚于沙渚、等待嫁给吴郡守的姐姐,没有只言片语定论过这是什么发髻。

  她和阿母只知好看,竟然因为从没见过,中了这么艰险的计谋。

  朱令月登时如处冰窟,浑身发凉,着急辩解,却嘴唇颤抖,不知从何说起。

  她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那携印而来的宫人,发现她也在看自己,看不清面容,只能看见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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