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的牌,目前至少摸清了三张。
现在就等卧底让周长生知道祝余已经对他起了疑心,主动送上门儿来了。总而言之,想算计他,他还嫩了点儿。
“爹,”这时,孔延年忽然问,“您的手…出血了,要…要包扎吗?”
王总回神,刚刚开大招,割了一只手,费了点血。现在整个手背泛白,僵尸一样。
以前都能快速恢复,现在伤口比正常人恢复的都慢。
他摇摇头:“不用。”
这几天,一直在为周长生没死而费神,都没关注自己。仔细想想,祝余在有心反叛宴青的情况下,他是会留宴青身边的狗,还是会留宴青身外的人?
他要的,只是一个称心的左膀右臂——从今天的试探中就能探知一二。所以,这次,他赌的对。
以后也不用再为身份一事心惊胆颤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车上有股烤地瓜香味,甜甜湿湿,确定不是错觉。叶行觉得奇怪,他的地瓜,早在跟孔延年纠缠时,就滚在地上被踩烂了。
看他面有异色,祝余问了句:“怎么了?”
叶行没头没尾地回:“你……吃了地瓜?”
祝余一笔盖过:“吃了,来的路上。”
本来不觉得怪,他这么一说,反倒更引起了叶行的注意。他怪异地打量了他一眼,摸摸鼻子,又收回了目光。
地瓜和这个人,简直是两个极端。他脑子里完全脑补不出来他吃地瓜的后面,吃东西的都不能,在车上吃地瓜更不能。
祝余似是看穿了他的心事:“虽然是妖,偶尔尝尝人间况味,才能像人。活得像人,随个波逐个流,反而自由。”
叶行犹豫着点头:“确…确实?”
雾里还在兜里揣着,一个小时没到,还没醒。
跟黑狗汇合,因为怕特调局调头清理现场,大家没回村子,暂时由面分散成点,散落在了西宁各处。
新的住处在郊外一家酒庄里,酒庄间有农场,恬静惬意,平时没什么人来,行动还算自由。
叶行下车,迎面飞来了只猫。他接住猫咪,愣了两秒,没想起来这是谁的猫。又过片刻,这只猫一下和心里的某个人对上了号。
雾里给他看的记忆里,老李死了,被祝余救了条命回来,现在只是一只普通的猫,更不记得他们。
黑狗把猫从他怀里取出来,转手递给李白:“李子现在真是见谁都亲。”
没看见雾里,黑狗心下一紧:“姑奶奶呢?”
叶行抿了抿唇:“在休息。”
察觉到他脸色不对,黑狗就没再问下去。他一扭脸,忽然瞥见了藏在王总身后的孔延年,这人……怎么会到这里来?
王总把人推出去,交给了艳姬。然后说:“这次损失多少?”
艳姬:“没太大损失,不过,咱们这些人里,绝对有卧底。”
她说话直,明面上说怀疑卧底,实则又一次把王总推到了风口浪尖儿上。这些人里面,最有问题的就是他。
王总假装没听懂:“有卧底,就去查,干站着像什么话?”
说着,他打了个哈欠,皮笑肉不笑地回:“熬了一整个大夜,困,没什么事,我回去休息一下。”
目送走王总,艳姬看看祝余,又看见叶行,只觉得触目惊心。这种情况下,谁还会有心思睡觉?估摸着又要搞事情。
这些人里……真有能信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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